第102章

  对云笙这方面的需求而感到头疼,明明两人昨晚直到天亮才停,云笙却好像失忆了一样,妥妥的疯狗!
  木棉到现在,背部都还留着昨晚被台阶硌红的印子。
  你听见了没?赶紧给我下去,一会儿误了吉时可怎么办?她恼怒地抓过云笙衣领,可云笙却在心里盘算着今晚该如何度过。
  媳妇儿,其实只要咱俩在一起,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吉时,小做一次也不耽误的。没放弃自己的欲念,云笙前半句话听着让人感动,可一到了后半段就开始画风突变。
  求你了媳妇儿。她眨巴着自己的那双星星眼发射攻击。
  木棉犹豫一瞬,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,接着果断摇头:晚上怎么样都行,就是现在不行。
  那行,那你多吃点保持体力,别像昨天一样睡那么早。在得到更大的诱惑后,云笙立马拉着木棉起床喂饭。
  而对此木棉则选择呵呵一笑,昨晚到底是睡还是晕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。
  来,我在小厨房已经尝过了,这肉吃起来一点都不腥。云笙往她嘴里喂纯瘦肉,而木棉只是粗略嚼了几下就指向了一旁的青菜。
  一餐吃完,木棉为保持体态也没吃太撑:走吧,扶本宫起程。将手搭在云笙手上,她神采奕奕。
  奴婢等恭迎皇上皇后,皇上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!
  在众人的恭迎下,落日余光照在两人脸上,木棉在彼时侧头,觉得云笙貌似要比以前好看了许多。
  不过短短一年,她就已经褪去了脸上的稚气,就连眼神也因为爱而变得柔和。
  此时此刻,她不再是《剧本》中的暴君,而是木棉的妻子,两人并肩而立,红衣在夕阳下犹如团团烈火,绯色的云霞上来回略过几只喜鹊,它们叽叽喳喳,就连翅膀都被暮色染上了彩。
  木棉被云笙拉着,一步一步地登上了轿子,她拨开幕帘,发现云笙眉心不知何时也长了颗红痣。
  媳妇儿,我要到前面骑马,你乖乖坐着咱们一会儿就到。将幕帘不舍地盖住,云笙坐在高头白马上,整个人好不威风,全然是娶到心上人的神气。
  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!围观十里红妆的百姓纷纷跪地,被随行的婢女丢了些喜糖。
  坐在喜轿里,木棉听到排山倒海的呼声向外探,仅一眼,就差点犯了密集恐惧症。
  因为外面围观的群众大都是穿些粗布麻衣,远远望去形成一色,倒真是人山人海的具象化。
  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
  耳边问安的声音逐渐变小,木棉跟着声势浩荡的仪驾从正门进宫,从今个起,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后了。
  仪式开始!御道上一路红绸相迎,随着首领太监一声清脆地扬鞭,木棉面前的红布被人掀开。
  我们走吧媳妇儿。云笙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出现,她笑靥如花,五彩珠玉的冕旒华贵逼人,让木棉兀地有些恍惚。
  她牵住云笙的手下轿,仿佛再浓郁的龙涎香也遮不住昨日的血腥气,而就在曾经,木棉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。
  没想到时至境迁,她竟然抱上了女主大腿,成了这南仓国的半个主人。
  云笙,这是真的吗?我这种人居然也能成为皇后?坐在金銮殿的主座上,木棉破有种屌丝梦想成真的感觉,随后又不由有些担心:你以后不会纳其他妃子吧?
  因为深受古装影视剧的荼毒,所以木棉对自己的皇宫生活并不是很向往,反而有些担心云笙当上皇帝后会三妻四妾。
  常言道帝王真心切莫强求,她不禁担忧起自己会不会是众多人里的例外。
  纳妃?看着木棉一脸忧心,云笙嘴角笑容几乎是快要憋不住:媳妇儿你也太可爱了。
  她忍俊不禁,看着底下大臣对木棉虎视眈眈的样子,心里就不爽:来人。
  皇上,怎么了?首领太监正准备宣读的嘴一顿,不知云笙这位活阎王又有什么指示。
  他瑟瑟发抖,然而云笙只是皱了下眉道:不是说了仪式从简吗?怎么还不宣读?
  下了轿就宣读结束,这陛下想入洞房的心未免也太急切了吧首领太监在心里逼次,却还是展开了手上的圣旨。
  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国师大人与朕心意相通,琴瑟和谐。朕思,皇后之职非国师大人不可,故西元99年立国师木棉为皇后,母仪天下,共襄盛举。钦此!
  陛下圣明,臣等祝陛下和皇后娘娘白头偕老,永结同心。
  锣鼓喧天,百官朝拜,可还不等他们抬头,就又听首领太监道:今日封后大典就此结束,退朝。
  仪式结束得突然且僵硬,众人闻言皆是一愣,随后又连连称是地退下。
  这陛上办得叫啥事啊?这也太草率了。
  赵兄,你快闭嘴吧,小心隔墙有耳,陛下听见了砍你的头。
  唉
  待出了金銮殿,朝臣们议论纷纷,不过木棉却觉得这样刚好:真不敢想咱俩居然是99年成亲得诶,这寓意也好了吧!
  抓着云笙十指相扣,她幼稚地玩起了谐音梗:99,久久,好巧啊。甚至就连我回来得时间也刚好,没有祸害未成年。
  怎么能叫祸害呢?你又乱用词。能懂木棉的奇奇怪怪,云笙挥退众人,把木棉压在龙椅上深吻:你终于是我的了。
  她龙冠上挂着的冕旒冰凉,扫过木棉眼睫,还在金銮殿就开始了拉拉扯扯。
  唔。被她按在椅背上,木棉甚至能感到深后硌人的盘龙金纹,她挣扎着,对周遭环境感到抗拒:不要在这儿。
  在这种一向庄严肃穆的地方,木棉产生了一种负罪心理,可云笙却是把地点特意选在了这儿。
  她将碍事的龙冠一把拽下,上面还挂着几缕青丝:不是说今晚怎么样都行吗?你怎么说话不算话?
  把龙冠视为粪土地扔到地上,云笙转而开始取木棉头上的发饰,只是相较于自己,她动作简直轻柔到不能再轻。
  等等,我们还没拜堂,还没喝合卺酒呢。木棉急中生智地打断,云笙拆头发的手一顿,随后又表示赞同。
  那咱们现在就拜。她说干就干,抱着木棉穿过御道,来到了夜晚的合欢殿。
  奴婢等参加皇后娘娘,参加皇上
  都滚。
  云笙纯没素质地把所有人关到外面,而对于她的这种行为,木棉把这一切都推到了自己当初没给云笙找礼仪老师的原因。
  你不是该带我去凤仪宫或者养心殿吗?怎么带我来这儿了?她稀里糊涂地被云笙拆簪解环,而就在此时,铜镜中出现了一对佳偶。
  叩叩敲门声:皇上,娘娘,老奴给你们送合卺酒来了。
  屋外,老嬷嬷端着两壶酒提心吊胆,云笙撂下凤簪,打算拿过酒就进屋,却又被老嬷嬷一言拦住了去路:皇上,这暖情酒不能多喝。
  怎么?这酒很烈?看着手中没什么特别的合卺酒,云笙停下来脚。
  回皇上,这酒是烈酒,里面还加了两种西域特供的暖情药,所以娘娘千万不能
  烈就行。得到答案后,云笙心满意足地关门,打算今晚试试这西域特供的暖情药,到底是有多烈。
  媳妇儿,我们来喝合卺酒吧。她端着酒回来诱哄。
  丝毫不知酒里已经被人下了药的木棉,十分兴致盎然:好啊,我还没喝过酒呢。
  她兴奋地拿起酒壶,在桌子上倒了满满两大杯:嘶,闻着就好辣,这是白酒吗?
  她将鼻子凑近去闻,忽略了那一丝淡淡的苦,还以为酒都是这个味道,接着又递给云笙一杯:来啊,我们喝交杯酒。
  小白兔积极跳进了蟒蛇的圈套。
  好。云笙狡黠地接过酒杯,在过去一年里,她时常借酒消愁,如今放倒十个木棉也不在话下。
  你可得喝完不许耍赖。两臂相交从对方的臂弯穿过,而傻不愣登的木棉此时居然还在担心云笙玩赖。
  她望眼欲穿,直到看见云笙手里的酒杯空了,才抬头将酒一饮而尽。
  嘶,好辣!她吐出嫣红水光的小舌,被云笙借机张嘴擒住:乖,初次喝酒都是这样的。
  她睁眼说瞎话,对于木棉上来就一杯抽的行为也不阻挠,而是选择以舌为皿,在对方饮完后,又吸允起她舌尖残存的酒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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